沈湛站在书案后眼神冷冰冰的看着他,见着他抬头看过来,薄唇翕动,两个字冷漠无情的从那张唇形十分好看的嘴里吐出来。
他说:“丢人。”
徐禅目光难言的注视着沈湛,决定自己大人有大量的不和他一般计较。
他身手利落的从地上爬起来,毫不在意的身手掸了掸衣裳上的灰尘,这才宛若闲庭信步般朝着两人走去。
他自然是瞧见倒在地上狼狈不堪的莺莺,不过他却目不斜视的从她身边走过,直到越过地上那一团汤汤水水后,这才拱手俯身:“三公子。”
沈湛此时已经将自己心头的暴虐给压下去,他负手在身后,目光落在莺莺身上时,是止都止不住的厌恶:“让人拖下去,打废后,直接丢出府。”
“打废丢出府?”徐禅觉得不可思议的重复了这一句话后,惊讶的叫道,“怎么说莺莺也是夫人的婢女,你这般处置人,不给夫人说一声吗?”
“不过是个狼心狗肺的蠢东西,说给阿宁听作甚?”沈湛语气依旧十分差劲。
徐禅到底是躲在门外偷听了半日,虽然他没听清太多,但也不妨碍他生出几分联想来。
这很明显就是——上位未遂。
徐禅想着,目光重新挪到沈湛的身上,带了几分审视。
如果不是莺莺还在地上趴着,一双美目欲语还休的流量在沈湛的身上,他倒是还挺想问一句,他到底是不是不行啊?
不过他是没什么胆子真的将这话大大咧咧的说出来去问沈湛的,如果他想见着明早初升的朝阳的话。
“可是一个贴身侍女不见了,你觉得依照她的性格不会关心吗?”徐禅说道。
顿时沈湛看徐禅的目光就像是看个傻子一样:“你觉得阿宁像你这般傻吗?”
徐禅:“……我又怎么傻了?”
被汤水烫了一身的莺莺此刻,可怜兮兮的趴在地面上,根本就爬不起来。
可眼前的这两个男子显然没有意识到,依旧一人一句的在那争辩着。
莺莺眼中透出几分怨毒,不管是徐禅还是沈湛,在她瞧来也都是一丘之貉。
而且还是不解风情的臭木头。
她一直都不明白,她和莺蕊不论是才情和样貌都在萧宜词之上,可为什么这些男子就像是眼瞎一样,全都对她和莺蕊视若目睹,却转头同萧宜词轻言慢语的嬉笑。
明明萧宜词那女人,除了狠毒之外一无是处!
若非萧宜词她狠毒容不下人,她的妹妹又何止于年纪轻轻就命丧凉州。
而眼前这男人,便是她的帮凶。
为什么?
她们也不过是想要个容身之地?
可为什么那么大的云栖阁,就不能容下她们姐妹二人?
莺莺忿忿不平的将手握成拳,抵在冰凉的地上,这一点的冰凉暂时将她身上滚烫的灼烧感驱逐不少。
她用手虚虚的半撑着身子,仰头去看还在说话的两个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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