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这两人都没将目光分给她半分。
莺莺咬紧下唇,用手撑着地,趁着两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来,也不敢再停留在书房中,身子跌撞的就想要跑出屋子,可她丝毫没有注意到,在她转身的那一霎,那两人很是默契的停下说话,动作整齐的转头看她。
不过两人也没有立即出声制止,而是等着莺莺跑出一顿距离之后,沈湛漫不经心的拿过书案上摆放着的一个茶盏,随手轻轻一掷。
那茶盏就像是长了眼,狠狠地砸在莺莺的背心上。
她吃痛的叫唤一声,身子也稳不住,噗通一下,又重新摔在地面上。
她眼泪哗哗的从娇媚的脸庞上划过。
“动作还挺快。”徐禅慢吞吞的笑声从背后响起,“但你家公子说的话,你是没听见吗?”
“这整个府邸都是你家公子的底盘,你就算跑出去,你又能跑到哪里去了?”
“还是你天真的以为,你背主这事,你家那位睚眦必报的夫人不会同你计较?”
“莺莺,你凭什么会这般觉得?”
徐禅的话,就像是一把铁锤,狠狠地敲在她的心上,让她生不出半分反驳的念头来。
若是让萧宜词知晓她做了什么事,她的确不会放过自己。
思至此,莺莺整个人都不由得打起了寒颤。
她怕……
非常怕……
徐禅凑近一看,自然也瞧见了她抖得不行的身子。
他眯着眼,蹲下身,用手提着她的后领子:“哟,知道怕了?”
莺莺哭着摇头:“求求你们,别告诉夫人好不好?”
“夫人若是知道,一定容不了我的!”
“一个背主的东西,还想奢望什么原谅?”徐禅嗤笑,“难道你不知道,一旦背主,日后便也会为了其他的原因背主。”
“像你这般暗藏祸心的奴才,哪家府邸敢用?”
沈湛垂眼盯着地面一片狼藉:“将她处置,叫人来收拾我的书房。”
“打折后扔出去?”
沈湛点头:“将她提到后院去打,打了直接扔出去,这些事就别同阿宁禀告了。”
“可夫人那迟早会知道。”徐禅提醒。
沈湛道:“我自会说,你不必忧心。”
——
自打她让莺莺去书房给沈湛送吃食,心头就一直不太安稳。
总觉得这丫头要出事。
萧宜词颇为不安的盘腿坐在罗汉床上,伸手撑着下颌,望向空无一人的庭院。
清欢煮了茶来,给萧宜词斟上一盏后,才说道;“姑娘若是忧心,又何必让莺莺去送?”
“可能是我多心。”萧宜词疲惫的揉了揉鼻梁骨,纤长的眼睫覆下,遮住眸中的黯然。
她向来第六感不错,何况这些日子莺莺的小动作实在是太多了,她就算是想当个瞎子都没法自欺欺人。
正好,今儿她同沈湛吵架。
这人冷着眼从门口一路回到书房,别说等她,就连半点眼角都不肯施舍给她。
这件事,自然有人会传到莺莺的耳里。
于是她便利用此事,给莺莺布了局。
倒也不是她疑心重。
而是因为,她从没忘记,她和莺莺之间隔着一条人命。
若是有人当着她的面,将她的妹妹给活生生打死。
她想,她大概不会做到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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