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虎在蜜娘睡着后把早就准备好的一把小弓箭和一块儿红绸子给挂在毡包外面,没生的时候不知道男女,弓箭和红布各准备了两样。生男挂弓箭,生女挂红布,路过的人看到门外挂的有这样的东西就知道主家有喜,靠近的时候要自觉放轻脚步压低声音,免得惊吓到熟睡的娃娃。
木香她们傍晚放羊回去的时候看到显眼的红布,走近一看在红布的旁边看到木头削的小弓,有儿有女啊,真是好福气。
“是现在进去看看还是明天再来?”兰娘问,她顺着毡包间门的空隙往内看,没看见人,也没听见声,只有一顶毡包上空冒着青白的炊烟。
木香也犹豫,她在家的时候没操心过人情往来,不知道像这种喜事,上门要不要注意时间门。
“明早再来,老人报丧才会在黄昏时敲门。”盼娣年纪不大,但在家里帮她娘操持过大弟二弟的洗三和满月,她懂得一些。
“那就明早吃了饭再过来。”婉儿看蜜娘家的大黑狗出来了,下意识往后退,“走了,回去了,我还要去给我阿奶说一声,她怕是还不知道蜜娘生了。”
她们刚走,毡包里就响起了孩子的哭声,紧接着一个男人从灶房里快步走出来,正中间门的毡包跟着亮起了烛火。
蜜娘感觉没睡多久,被孩子的哭声吵醒睁开眼还有些迷糊,毡包里昏昏沉沉的,直到油烛被点燃才反应过来她已经生了孩子。
“可是饿了?还是尿了拉了?”巴虎不知道亲手养大了多少羊羔,刚出生的孩子跟小羊羔没差,扯着嗓子哭不外乎就这三种情况。
蜜娘侧着身子看巴虎抿着手指头给两个娃换尿布,动作生疏又笨拙,碰着孩子动弹的双腿像是摸上了刀刃,手立马僵住不动了。
“没事,不会碰坏的,我看接生婆直接提着腿给穿的衣裳。”蜜娘淡定地指挥。
巴虎瞥了她一眼,“我给牛羊接生的时候还拽着羊腿给扯出来呢,能一样吗?”
行,不一样就不一样,蜜娘换了个姿势不作声,看戏似的看男人僵着手抬起孩子的屁股扯掉尿布又换上干净的,“两个娃,单是洗尿布一天都要搓一盆。”
“嗯,我洗。”巴虎忙出一头的汗可算给换好了,又把蜜娘给捞了起来靠床头坐着,“有奶水了?”
“应该是有了,我胸前的衣裳是湿的。”蜜娘抱起哭得最大声的小姑娘先喂,她的哭声一停,就显得另一道哭声格外细弱。不是性格的原因,哥哥比妹妹瘦八两。
巴虎僵直着手把儿子抱怀里轻轻拍着哄,太小了,最小的羊羔都比他大,“孩子能不能喝羊奶?我牵只母羊回来放门前养着?”
蜜娘听说过有些妇人没奶,孩子就是用米汤和羊奶养大的,羊奶喂应该是可行的。
“他俩现在胃口小,我的奶水应该够兄妹俩吃,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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