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笙箫歌舞罢,锦宫火树迎秋平。
父皇举办的这场宴席,遍请了赤京城的达官显贵,甚至来赤京朝贡的外邦来使也在邀请之列。虽然那日他只说是一般的宴席,可是看如今的情形,已然达到了国宴的规模。
宴席在夜晚举办,我和李悠一起进宫。在去养生殿的路上,就听见了自养生殿传来的声势浩大的鼓乐声。
李悠赞道,“其声如钟,其势恢弘。我早闻赤京乐舞乃天下一绝,今日一听,果然不同凡响。”
“那当然,你不知道我朝有一句谚语么?南人不善骑,北人不重艺。你们北方人骑射这些功夫算是好手,可要是论才艺,肯定是我们南方人胜上一筹啦。”
李悠难得没有反驳我,而是点了点头。
我不禁有些得意。
宫女和内侍夹道相迎,每人手里都提着定制的琉璃宫灯,远远望去,就像一条银火长龙。
我和李悠走到养生殿前的广场。
只见南面的一角,整齐地排列着数百名统一着装的乐师,他们正在卖力地演奏曲子。
编钟,大鼓,琴箫筝琵等各种乐器集结。
正如李悠所说,其声如钟,其势恢弘。我想不仅是北方人看了钦佩,最开眼的恐怕就是那些外国的来使了。
已经有许多来宾入席,舞姬们在广场的正中齐振彩绣,翩翩起舞。
郑德海小跑过来,引着我们去席位。
途径一个看似外国使臣的席面,那大胡子的使臣忽然站了起来,冲着李悠就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段奇怪的话。
我看了郑德海一眼,郑德海轻声说,“公主,这是龟兹的使臣。”
“哦,那他说的是龟兹语?”
“大概是。反正奴才没听懂。”
我刚想去拉李悠,谁知他上前拍了拍那龟兹大臣的手臂,两个人很热络地聊起来了。
李悠还会龟兹语?
我跟郑德海面面相觑,只能等着李悠。
不一会儿,一个披头散发,戴着头饰的汉子走过来,拍了李悠的肩膀一下。
李悠回头,两个人豪爽地相互碰了碰肩膀,又按照我们的风俗握手。
郑德海解释说,“那位好像是突厥的使臣。”
李悠与龟兹的使臣说了几句话,龟兹的使臣先行退回自己的席位。李悠又跟突厥的使臣聊了起来。
郑德海说,“公主,要不奴才先带您过去?”
我看李悠的谈话一时半会儿也结束不了,就点了点头,跟着郑德海去了我们的席位。
可我一到席位,顿时傻眼了。不知道这个席位是谁安排的,王明珠和太子就坐在我的右手边,左手边居然坐着谢明岚和霓裳?这不是故意整我么?
我坐下来,努力地往前看,往天上看,祈祷左右两边的人都不要跟我说话。
谁知,霓裳的声音响了起来,“皇姐,你怎么就一个人啊?”
声音是从左手边传来的,我不得不扭向那边,对谢明岚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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