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
当初有人拿顾临川的身世大做文章,说他不是顾君山的儿子,一时掀起轩然,顾临川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一天,那年他才十五岁,父亲气势汹汹回到家不管不顾将母亲暴打一顿,他气不过将父亲一把推开,父亲恶狠狠看着他,眼里带着滔天的恨意:“野种!”
被自己喊了十五年的父亲骂野种,他整个人如遭雷击,更遑论母亲慕瓷的感受,那个即便知道自己丈夫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和孩子时依旧委曲求全盼望着丈夫能回心转意的女人,一夜白头。
那场闹剧,以爷爷出面干预匆匆收场,顾老爷子扬言:“只要我老头子活着一天,我就不允许任何人诬陷阿瓷和我孙子,这种话谁再敢多说一个字,我老头子绝不姑息!”
可母亲心高气傲,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奇耻大辱,又加上对父亲失望透顶,毅然决然去了云溪庵,带发修行。
贺兰这番话含沙射影、话里有话,虽然当时那件事不了了之,可顾临川知道,那件事的幕后黑手便是贺兰,她想挑拨父亲和母亲的关系,借机上位。
母亲不屑争抢,如了她的愿,清灯木鱼终此一生,母亲可以不计较,他却不能,他无法任由别人这般侮辱她。
顾临川一计眼刀射过去,“贺兰,当初辱我妈妈清白的人到底是谁,我想你应该心知肚明,爷爷当初说过的话你应该不会忘记吧?怎么,他老人家还在呢,你竟敢公然挑衅他的威信,是觉得自己已经得势,无法无天吗?”
“你!”贺兰指着顾临川气急败坏,“你别在这胡说八道。”
“有没有胡说八道你心里清楚。”
“好了,爷爷的病房,都少说两句,”顾君山气呼呼打断两人的争吵,又将目标转到顾临川头上,“爷爷病重住院,你就算有天大的事也得分得清轻重缓急,今日是你的错,别在这里胡搅蛮缠、丢人现眼。”
“胡搅蛮缠?丢人现眼?”顾临川嗤之以鼻道:“顾君山,这么多年听信枕边风,你心盲眼瞎、宠妻灭妾,早晚有一天,顾家会被你毁于一旦,只是吧,等你死的时候,希望你能擦亮双眼,别到了阴曹地府里才知道真相,再把自己气活过来。”
“你!”顾君山抓起桌上瓷杯狠狠朝顾临川砸去,顾临川躲闪不及脸上划过一道血痕,刚接完电话回到病房的顾玥恰好赶上这一幕,慌忙掏出纸巾替顾临川捂上,“哥,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孽子,你让他赶紧给我滚,”顾君山被贺兰扶到椅子上,捂住胸口大声喘气。
“姑姑,我先走了,等爷爷醒了我再来,免得碍某些人的眼。”
顾临川走后,顾玥走到顾君山面前问道:“这次又因为什么?阿川是你儿子,不是你仇人。”
“我看他就是我仇人,刚还咒我死呢,”顾君山缓了口气又说:“爸平日里最疼他,这老爷子都下病危通知了,昨晚我派人去请了他四五趟,结果他竟然厮混到现在才来,你说他是不是白眼狼?”
“去请的人跟你说他在哪儿厮混了吗?”顾玥瞄了眼贺兰,当下便明白了。
“能在哪儿?就夜总会呗,早晚死在女人床上。”
顾玥想起电话里儿子宋一城的八卦,瞥了眼贺兰微微眯了眯眼,冲着顾君山意味深长道:“你那些手下抽个时间好好查一查,看是不是有的人身在曹营心在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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