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一从许夫人处回了自己的院子,正听见肖姨娘在跟许淮书哭诉:“她怎么这么狠呢,三言两语就害死了一条好端端的人命,还有那个姚小姐,还不是因为她……”
“姨娘走吧。”许淮书冷淡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以后不要再说她的不是,否则母子的情分也就到头了。”
“你竟为了一个外人,要和我断绝母子的情分?”肖姨娘也顾不得哭了,尖着嗓子叫了起来。
“她不是外人,她是我最亲的人。”许淮书对她的哭闹,已经习以为常,面上毫无动摇。
肖姨娘委顿了下来,喃声道:“她是你最亲的人,那我呢……我可是你的亲娘。”
她一脸惨然,心里苦的很,丈夫在狱中,儿子又对她如此的冷漠。到头来在他的眼中,自己这个亲娘不如一个外人。
所以肖姨娘很不甘,她又质问:“你不该这样对我,你难道不知道我这些年过得有多苦!你太狠心了!”
许淮书坐在那里,静默的就像一尊雕像,但他浑身散发的气息让肖姨娘逐渐感到寒冷和莫名的惧意。
她只说她过得如何,她从来就没有开口问过他一句,过得好不好?这些年又是怎么长大的?
孟清一站在屋檐下,溅起的雨水,打湿了她的裙摆,也在她心里泛起了一阵阵的水花。杨路过来正好看到她,正要开口唤她,被她摇摇头制止住。
“被那人卖到孟家村的时候,我也以为这辈子便要苦一辈子了。”
许淮书以后自己会怨恨肖姨娘,但是此事他的心情很平静,那些怨恨都来源与对期待,他现在对这个生身的母亲已经做到了彻底的心凉。
“可是有一日她来了,来到我的身边,”许淮书脸上渗出一丝笑意:“我便不再苦了。”
“我比你幸运,我以性命执着的人,她也中意我。”许淮书的声音清淡,如同一缕带着水汽的微风,瞬息消散在空中。
就是这种轻柔如风的话语,却让肖姨娘失了理智。
许淮书说他幸运,他那幸福的语调,似乎是在嘲笑肖姨娘痴迷了一辈子的男人,还另有一堆的妻妾。而她,不过是最不起眼的那个!
肖姨娘不再哭泣,她双目通红,狠狠的瞪着许淮书,就像看毕生最恨的敌人。
“我恨你!我怎么生了你这个怪物!”肖姨娘上前狠狠的推了一把许淮书,一边歇斯底里的骂道:“你这个冷血的怪物!活该在荷花池里淹死!”
许淮书被她推倒,一双冷漠的长眸闪过一丝麻木的疼痛,嘴角却噙着不在乎的笑意。
“够了!”孟清一再也听不下去,一把推开了房门。
她将许淮书扶了起来,对肖姨娘恨声道:“虎毒不食子,你竟咒他淹死,要他真淹死了,我必将你大卸八块,扔去喂狗!”
孟清一真是要气死了,这是什么自私的娘啊,真是比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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