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婴宁听她问及,坐到旁边,撅起粉嘟嘟的小嘴,满不在乎地回答:“也没什么,不过成日在屋子里闷得慌,想出去走走。(飞速)”
简直就是小孩子任性,过雪摇摇头,半责半劝道:“你想去哪里,直接跟秦妈妈她们讲不就好了何必做出这样叫人担心的事。”
岑婴宁略偏过脸,手抚发梢,鼓着腮帮子,小小声的嘟囔:“她们才不肯让我去那么远的地方呢,每次即使出来散步,也只是在河边走走,恐怕连一百步都不到呢。”
过雪了然于胸,婴婴明面是住在这里养病,实际却是岑倚风用来控制自己的砝码,包括将冬袖、秦妈妈她们安置在身边,说到底都是一种监视,她们姐妹俩,早没自由可言了。
因此,过雪心里或多或少,总感觉是自己牵累了婴婴,闻得此言,更对她生出一份愧疚爱怜:“婴婴,你要听话你现在是身子不好,不宜大走大动,等以后以后把病养好了”
婴婴全身一动,有些无声剧烈地发颤,倏地冷笑:“什么病,我到底有什么病若不是因为”
如针穿喉咙,她声音竟迸出难有的丝丝尖锐,过雪大感吃惊,岑婴宁许是反应过来,很快恢复一脸甜笑,揽着她的脖颈赖进怀里:“好了姐姐,我这回真的知错了嘛,我以后都乖乖的听话,好不好”
过雪原本有些犯懵,但被她这一番磨人撒娇,心也被磨软了,微一哂笑:“好了,姐姐不说你了。”
岑婴宁如获恩赦,在她怀里磨蹭两下,娇嗔道:“姐姐最好啦。”
但过雪依旧有点不放心,问道:“婴婴,当时你一个人去做什么了”
岑婴宁好似泛懒的小猫,双眸轻眯,翘着嘴角,答着她认为无关紧要的问题:“就是在街上随意走了走,逛了逛啊。”
她有意无意地低下头,凝向自己的袖口,十根纤长尖细的指甲露出来,上面带着淡淡粉粉的蔻丹,宛如桃花花瓣一般娇美可人。
过雪忍不住又问:“那有没有人与你说话,或者遇到一些”
岑婴宁似乎不太懂她的意思,摇了摇头,一派懵懂稚嫩的样子:“没有呢姐姐,街上有许多小贩卖东西,看得人眼花缭乱的,我只顾着瞧了,并没有人与我搭话。”
过雪想到家仆找到她时,正好是在石兴街上,许是她后来玩到无趣,才又沿途往回家的方向走。这回过雪彻底放下心,其实归根结底,她就是担心婴婴会遇到什么登徒子,想她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子,只身一人,又不经世事,很容易就被陌生男子动手动脚轻薄了去,更严重一些,甚至会毁了名节。
这一点光是想想,过雪就觉得心惊肉跳,怕得不得了,毕竟这样的事她不是没经历过,记得当时在綵州,幸亏有岑倚风在她身边,才把对方打得眼冒金星,屁股尿流地逃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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