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
来到白山国公府,吕郃忽古自是让人搬酒上菜,倒也没多大费周章,没有什么花样繁多的各式菜品,直接让人在厅内架了烤架,搬来只备好的肥羊,三人围炉而坐,自己动手,边烤边喝边聊。
虽是半点儿不像个国公府该有的待客方式,但三人反倒都挺适应,谁对这场面都不陌生。
就连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李常思,也是直接挽袖上手,动作娴熟的很。
“嗯。果然好酒!”从羊脖子上片下一块外酥里嫩的烤羊肉扔嘴里,再灌一大口虎乳酒,李常思竟是吃的美了一般,不由赞叹一声。
倒是颇有些豪放不羁的意思,完全看不出曾是一国之主的样子。
“上次喝这虎乳酒,还是你继位的时候,倒真是很久了。”李常思再道一句,有些感慨。
“嗯。是很久了。一时得意,以为大获全胜,其实除了那个位子,我才是满盘皆输的那个,妻儿惨死,鲜血流遍了整个王帐,至今历历在目。”吕郃忽古猛灌一口酒,怅然道。
啃着羊腿的凌沺,猛然一滞,看向两人。
他是真不知道吕郃忽古还有这么个经历,也没想到这俩人居然就这么拿出来说了。
合着扯了半天,这两位是真熟识,而他才成了真正只是来吃喝的那个。
这俩人也没给他说个来龙去脉的意思,便听吕郃忽古再道:“是我有负静宁。但请王爷谅解,我并无意再娶他人。”
“心之所属,谈何负与不负。”李常思摇摇头,随即对凌沺拱拱手,再道:“今日欲寻叶护,也是想于此事相求援手,还请叶护勿怪。”
“怪倒是没啥怪的,但你们高低让我知道知道咋回事啊!”凌沺摆摆手,左看看右看看,一脸懵逼。
“太子失势,众皇子储位之争加剧,自是在所难免。我和晏崒各有精兵在手,且常在长兴左右,就被人盯上了。”吕郃忽古简单说道。
话虽然说的简短,但也足够凌沺弄明白怎么回事了。
晏崒有妻子,自不是联姻的最佳选择,但李常思可不只是一个女儿,若能结成连襟,倒也可以更亲近一些,可以籍此拉拢晏崒。
至于吕郃忽古,不仅两万精骑为数比晏崒麾下兵力更多许多,单从二人方才之言,便也可知,吕郃忽古妻、子皆不存与世,给个国公为再娶之妻,也不会落了谁家女儿的身份,完全可为。
“你们关系还好?我是说晏崒。”凌沺好奇看向李常思。
“这事虽你我皆知,他人又从何处知晓呢。”李常思苦笑一声。
当初隆彰帝给凌沺下的是密旨,晏崒给凌沺送去的也是密信,哪有那么多人会知道,晏崒和隆彰帝曾想要干掉李常思一家的事呢。
便是吕郃忽古,其实也不尽知。
他只是知道晏崒有藏兵,进而结合李常思到隆武城的时间,以及晏崒到宁北原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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