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从始至终都是他一人在这儿自作多情。
沈湛从凳子上缓缓起身,反手握住萧宜词的手,让她坐在了凳子上:“我不太会梳妇人的发髻,你让清欢来吧。”
“时辰不早了,我要先去老师那里。”沈湛的手按在她的肩上说道,“云栖院是我院子,也是你的院子,你若不喜谁,直接打发了便是,不用问我的意见。”
“夫妻一体,你便是我,明白吗?”
铜镜中模糊的映出两人相依偎的模样。
萧宜词慢慢的点头。
“多谢。”
沈湛道:“你若真想谢我,那就别忘了我今儿想吃芙蓉羹。”
“好。”
——
清欢手巧,不一会儿就将发髻挽好。
萧宜词舍了平常挽发用的白玉簪,换了支稍显鲜活的碧玉簪。
“姑娘怎想着换了发簪?”
萧宜词半低着头,将耳坠戴上:“因为今时不同往日,怎还能像平日那样不着调呀。”
清欢还没理解萧宜词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时,就听见她又说道,“你找绳子将莺蕊给我绑了,我要去给祖母请安。”
清欢迟疑道:“绑了莺蕊去给沈老夫人请安,会不会不太好?”
“这有什么不好的。”萧宜词笑,眼中却流露出了几分寒意来,“有人想要给我找不痛快,我干嘛要管那人痛不痛快。”
清欢也知道自家姑娘的性子是劝不动的,当即领了命后,就急忙往院子里去了。
原先本该跪在院子中的莺蕊也不见了踪影,清欢没有声张,而是悄悄去翻了一根绳子来,又叫了几个婆子,最后直接闯到了莺蕊的房中,将她给绑了。
莺蕊见着是清欢,本想破口大骂,谁知清欢就像熟知了她的意图,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块破布,将她的小嘴给塞得严严实实的,然后拖着她出了屋,将她丢在了地面上。
莺莺从屋子中出来时,一瞧着莺蕊被人五花大绑的扔在地上,顿时就想起莺蕊如今的这情况和当初的雨青有多类似,她刚想跑过去时,身后萧宜词的声音就冷冷淡淡的传了来。
“莺莺。”
“三少夫人。”莺莺回身跪下,小脸惨白。
萧宜词踱步而来,站在她的身侧,轻飘飘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以为你一直是最明事理的。”
“三少夫人,莺蕊她今儿也不是有意冒犯少夫人的,还请少夫人瞧在……瞧在大夫人面子上,在饶了莺蕊这次吧。”莺莺哭得泣不成声,跪在她脚边不断地磕头,希望以此能博得她的怜惜。
萧宜词垂眼,并不为她所动:“莺莺,我瞧你面上,给她的机会还好吗?”
“若换成我以前的性子,莺蕊早就被我逐出府了,哪里还由得她在我面前张狂。”
“三少夫人!求您了!”
萧宜词道:“今儿她为奴为婢,就敢与我争执,来日若真成了三公子的侍妾,是不是还想爬到我的头上作威作福?莺莺,你说了?”
“三少夫人最是大度的!”
“我可一点都不大度,我这人呀,睚眦必报,小气得很。”萧宜词俯身,将手按在了她的肩上,“可你是个好孩子,我也是真的很喜欢你。”
“莺莺,莺蕊只会是累赘,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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