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湛摆明了不准备信她的话。
他觉得吧,这丫头只要一张嘴,十句里面可能有七八句都不是真话,不过他也明白,自己现在逼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只能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戒骄戒躁戒急。
等他平息完,在朝萧宜词看去的时候,就见她将脸埋在臂弯中,呼吸均匀,应该是已经睡过去了。
沈湛看了好一会儿,失笑着摇头,走过去将人打横抱着,往内室去了。
次日,萧宜词在香香软软的被子里醒来,难得的呆滞了一下。
如果她的记忆里没有出错的话,她觉得自己最后有意识的地方,应该是在沈湛的书案前,他在问自己诗词,然后她困倦的厉害,本想着躲一下的,谁知道竟然浑浑噩噩的就睡了过去。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对于沈湛将她抱回床上这件事,倒也没觉得不太好意思,毕竟大家都老夫老妻这么久了。
萧宜词一边揉着眼,一边叫了清欢的名字。
没一会儿清欢便从屏风后绕了进来:“姑娘,您唤奴婢是有什么事吗?”
“沈湛去哪了?”萧宜词打着呵欠从床上爬起来,“现在是不是又到了该请安的时辰。”
“是。”清欢道,“姑娘,雨青说想见见您。”
“见我?”萧宜词挑眉,“她安静了几个月,怎么就突然想要见我了?不会又想折腾什么幺蛾子吧?莺蕊在哪?”
清欢道:“莺蕊如今负责扫院子,如今正是她扫院子的时候,姑娘要唤她进来吗?”
萧宜词摆摆手:“不了,就问问。沈湛去哪了?”
“如今快辰时了,三公子自然是去颜先生那了。”
萧宜词伸手揉了揉酸痛的颈子:“他昨儿睡得这么晚,今早竟然还起得来?你说你们这个三公子是不是铁打的?都不知道什么叫累?”
“秋闱在即,如今正是奋力一搏的时候,三公子想要给自己和姑娘挣个好前程,怎敢在这个关头放松。”
萧宜词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语调不带一点起伏的感叹:“真可怜。”
再去寿安堂请安之前,萧宜词抽空去了后院一间潮湿又阴暗的房子。
那是她专门收拾出来关雨青的屋子。
门外上了锁,四周的窗户也被萧宜词用木条给盯住,就连一点透风的地都没有给她留下。
从本质上说来,萧宜词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相反她自私自利,冷心冷情,一点心肝都没有,典型的冷血动物。
对待和她有仇的人就更不用说,那铁定是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其实说来雨青和她也算有仇,毕竟她的那点把戏她还没瞧在眼里,可她在乎的是,雨青那日喊出的话。
她心底总有一个声音在对她说,雨青一定知道些什么。
于是她没有半点犹豫的将雨青给羁押起来,将她关在一个阴暗的屋子中,与人隔绝,每天遣人定时送饭送水,考验着她的心理和意志。
萧宜词让人将门锁取下,将雨青从屋子中带了出来。
如今天冷,可比起在外面冻着,萧宜词更不愿意进那个臭气熏天的屋子里,可就算如此,她站在院子中,随着门开,屋子的臭味还是随风流了出来。
她别过头,闭了气。
直到听见门关上的声音,这才慢吞吞的回头,看向已经瘦得不成人形的雨青:“许久不见,雨青姑娘风姿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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