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口上,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去。
天光沉没,她的影子落在昏暗僻静的巷子内。
萧宜词捂着伤口跑出去的时候,带她来的车夫已经牵着马车在原处等着。
周遭往来的行人目不斜视,丝毫不曾注意躲在阴影中的女子。
趁着往来的人少时,萧宜词用尽全力一下子就朝马车扑了去。
车夫原先是坐在马车上悠闲地喝着酒,这冷不丁的见着一个浑身染血的姑娘冲过来,刚吓得准备大叫时,可一睁眼,竟然发现这人竟然是他们萧府的三姑娘。
车夫顿时就吓得腿脚一软,差点跪坐在地面上:“三……三姑娘。”
萧宜词费劲的爬上马车:“别声张,马上去药堂。”
说着,她便躲进了马车之中。
车夫伸手一抹脸上的冷汗,吓得就连酒壶都顾不得捡,立马就跳上去,扯过缰绳,驾着马车掉头奔去。
药堂不算远。
还没半柱香,车夫便将马车赶到了药堂的后门。
因为她身上的血太吓人,车夫也不敢将人扶着从正门进出,好在他原先经常送百里乘月,与这里的人混了个脸熟,这才不至于被看门的药童给赶出去。
药童帮着忙同他一块将已经昏死过去的萧宜词扶进了药堂,药童也贴心,还特地给她寻了个十三四的小姑娘来照顾。
车夫见着人已经平安送达药堂,他不敢在耽误,找到大夫说了几句后,便立马掉头往后门跑去,翻身上马急忙的回了萧府去报信。
车夫骑着马刚走没多久,扬起的尘沙还不曾落下,后门那一道清瘦的身影,缓缓地从墙角走了出来。
洗的发白的青衫,长发用同色的发带系就。
眉眼冷如寒冬冰雪,嘴角轻抿。
赫然是——沈湛。
萧宜词对自己下手十分有分寸,没多久便在大夫的照料下慢慢悠悠的醒了过来。
她偏头,室内烛火跳动,药香弥漫。
是她全然不熟悉的地方。
她还记得起自己昏迷之前的事。
萧宜词伸手缓缓地摸上缠在自己腰腹间的纱布,疲惫的睁眼望着空荡荡的床顶。
原先在现代时,她虽然算不得什么好人,可杀人放火的事,她还真没做过,明明刚才杀那个黑衣人第一次,却不知为何,竟然出人意料的得心应手。
下手的手法,也称得上干脆利落。
萧宜词老老实实的盖着被子,心中却不断地盘算着。
原身虽蠢,可也是蠢在家里,府中几个姐妹她这些日子也大概见过了,她们不是无视原身,那就像是萧挽一般,将原身奚落一顿,其余的也就没什么。
而且,她们之间的仇,也不至于能让她的几个姐妹买凶杀人吧?
就算是……那萧家也没这个财力啊!
哦,最主要的还是,不想杀她,而是只想将她困在这个凉州城。
可原身打小就在凉州城,又谈何困不困了?
因为,她根本就出不去。
还有百里乘月临走的那一番话,如今更是沉甸甸的压在她的心头,叫她一口气都喘不上来。
她觉得,她的身上背负着一团阴谋。
围绕她展开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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