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我给你说个事。”
沈湛懒洋洋的应着:“嗯。”
“今天下午的时候,你夫人醒了。”禹书说道,“所以你不用这么紧张,她已经醒了,现在估计又睡过去了。”
这几日,脸上都没有任何的表情的沈湛在刹那涌现出惊喜来,那冰冷的面具撕裂开,他坐在床上蓦然回身,两眼灼灼的盯着禹书:“你再说一遍?”
“下午的时候阿宁怎么了?”
“醒了。”禹书刚张嘴,另一道虚弱而又缥缈的声音响起,完全取代了他。
听见这个声音,沈湛又何尝不是浑身一颤,甚至是就连最简单的转身都不敢。
她怕。
他在害怕。
他害怕一旦等自己转身,所面对的东西就是镜花水月,什么都不会存在。就在他心头害怕的不行的时候,被他握在手中的东西稍微动了下,他眨了眨眼,随即紧紧握住,就连眼尾都不由得乏红。
沈湛到底还是转了过去,他转身的时候,感觉自己浑身都在的发颤,而且发颤的厉害。
等着他彻彻底底转身看过去的时候,立即就对上了一双清凌的眼。
眼中流淌着笑意,一如最初。
“阿宁。”
就在张口,沈湛都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办法在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很脆弱。
一个呼吸间,就能令他全然崩溃。
“嗯,我在。”萧宜词眯着眼笑了下,“你醒了。”
沈湛抬手,揉了揉自己的有些发胀的眼尾,身体又往前挪动了些:“嗯,醒了。”
“对不起,你下午醒来的时候,我没有在。”
萧宜词摇头:“我听说,这几天你都守着我,怎么没去宁家吗?”
沈湛继续摇头。
“你不该这样的。”萧宜词道,“我虽然很开心,但也很愧疚自己耽误了你的学业。”
“阿湛,我没事的。”
沈湛默不作声的点点头。
那般境况下,他怎么能安心的离开她的身边。
甚至是只要片刻萧宜词没有出现在他的眼中,那些不会的东西,就会克制不住的涌上他的心头。
虽然知道他留下来也帮不了什么忙,可除了她的身边,他哪都不能去。
沈湛摇头:“没有,阿宁,你没有耽误我的学业。”
才醒来,萧宜词并不想就这个和他争论下去,她又道:“你用晚膳了吗?”
“还没。”
“现在时辰也不早了,你快些用膳。”萧宜词说道,“我就在这儿,哪也不会去的。”
禹书见状,立马就跳脚开始为沈湛张罗晚饭。
这些日子,沈湛不但连眼睛没和,就连吃下去的食物也十分有限。
甚至是为了守着萧宜词,他就连用膳都耽误时间。
“那你也吃。”
“嗯,我们一起吃。”萧宜词笑,“沈湛,我怎么没发现,你以前这么幼稚?”
沈湛也低眉笑起来:“嗯,你惯的。”
在外面守着的徐禅听见沈湛肯用膳后,惊讶的睁大了眼,但几乎是在下一刻,他便说道:“是不是萧宜词醒呢?”
禹书点点头:“对,你怎么知道?”
“而且我告诉你哦,今天下午的时候萧宜词就醒了一次的,你知道萧宜词和我说什么吗?”
“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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