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院子中静悄悄的,恍若没有半分声音和人气。
清欢重新换了茶水进屋,重新添置了一盏后,才伸手将萧宜词给推醒:“姑娘。”
萧宜词眉眼往下耷拉着,眼角处还有留存着一滴豆大的泪珠。
她用指腹将泪珠抹去,恹恹的,没什么仪态的将身子往后靠着,如墨的长发散下,衬得小脸白净又削瘦。
她这模样的确不算多好看,顶多是清秀些。
饶是如此,她却还是令人难以忽略,并非是那种落入人群中就变得平庸的存在。
“什么茶?”萧宜词低头嗅了嗅,茶香扑面而来,氤氲着热腾腾的水汽。
“奴婢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这是三公子留下的,据三公子说,这是他的老师给他的。”清欢一五一十的说道,“三公子还说,姑娘平常也没别的什么喜好,所以今儿离开时嘱咐奴婢,那这茶给姑娘吃。”
萧宜词道:“倒是难为他有心了。”
清欢笑着站在身侧锤肩:“奴婢觉着三公子心中是有姑娘的。”
萧宜词听后,并未曾多言,只淡淡道:“你怎知我心中无他?”
清欢一时哑然。
眨眼间,室内又如之前一般死寂。
就在清欢为自己说错话而懊恼不已的时候,徐禅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从这儿路过,见着气氛怪异的主仆二人后,便不请自来的进了屋。
“徐某人见过少夫人。”
“客气了。”萧宜词坐直身子,“清欢,也给徐禅倒盏茶。”
“少夫人实在是折煞在下了。”徐禅拱手道,“在下同清欢一般,同为这沈府的下人,怎可麻烦少夫人如此关心。”
“不必在意,你到底是不是沈府的下人,此事之后,自有分晓。”萧宜词今儿提不起劲,也没什么心神同徐禅打谜语,说话自然也是开门见山的,懒得在同他多费口舌。
徐禅一愣,随即摇着扇子走近:“怪不得三公子总夸少夫人是个妙人儿。”
对于徐禅恭维的好话,萧宜词也不愿理会。
她只淡漠的掀开眼皮子往他的身上看了眼后,就道:“徐公子今儿是来这儿哄人高兴的吗?”
徐禅笑:“在下只是路过路过。”
“那你路过的还真是巧。”萧宜词说了声后,就微微瞌着眼,一副不愿在多言语的样。
徐禅心下微微吃惊,不太明白今儿萧宜词怎么半分精气神也无,还给自己透了底。
徐禅摇着手中的扇子,隔了许久之后才说道:“今儿少夫人好像心情一般。”
清欢在暗中对着徐禅很用力点点头,徐禅接收到清欢的暗示后,瞬间就明白了些。
他将手中的扇子一下就合拢,从容的扶着一旁的桌角起身,等他站稳之后,才又对着萧宜词拱拱手,说道:“若少夫人无事,那徐某便先告退了。”
说完,他悄悄地抬头打量了还在发呆中的人儿,就在他以为萧宜词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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