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少也就算了,毕竟的确也没什么可吃的,可如今在府中,做饭的也是些老人,怎还吃得这般少?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我去给你请个大夫来?”沈湛一长串的话落下,就连个停顿都没。
萧宜词饶有兴致的看着他,浅笑嫣然:“?哎,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嘛。”
沈湛不太明白这人好端端的怎么提及那么久远的事,不过他记忆不错,所以当她说出来后,虽是不解,可沈湛还是十分实诚的点点头,算是应了萧宜词的话:“记得。”
“我也记得。”萧宜词促狭的笑着,“你之前可不是现在这般模样。那时候的你,冷冷淡淡,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我和你在一起都快闷死了,没想到你现在怎么就跟着老妈子似的。”
“老妈子?”沈湛虽没被萧宜词给气笑,可脸色也绝不如之前那般好,“你就这样想我?”
萧宜词丝毫不惧的笑嘻嘻的挑眉笑道:“是呀,你瞧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可不就是老妈子吗?”
“你知道市井之间有句俗语是怎么说的吗?”沈湛将手中的筷箸放下,慢条斯文的注视着眼前面容普通,可那双眼眸却熠熠生辉的姑娘。
萧宜词自然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也没指望他能说什么好话:“你想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呵,倒没想着你还有几分自知之明。”沈湛道,“这脑子里也不全是纸糊的稻草,还是有几分墨水的。”
“三公子。”萧宜词笑着拉长尾音叫他,软绵绵的,有些勾人,“我再也不济,那也是萧家出来的姑娘,脑子里怎么可能没几分见识了?”
沈湛听后,似笑非笑的瞧着她,也没戳破她在这儿狐假虎威的。
等着两人用完膳,已是华灯初上。
案头一盏烛火尚暖。
沐浴后,萧宜词也懒得再去榻上陪着沈湛红袖添香,直接一裹被褥就打算睡去。
谁知就在她快将自个裹成蝉蛹之时,一只冰冰凉凉的手从后面伸过来,准确无误的压住她的后颈,瞧那手法,就像是在揪什么幼崽似的。
萧宜词怕痒,在他的手挨近后颈的刹那,她便灵敏的转身,将身子抵在冰冰凉凉的墙壁上。
她捂着被子,如临大敌的看着沈湛:“你要做什么?”
“就睡了?”沈湛挑眉,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外面的光亮如数被她抵着,床帐内昏昏沉沉的一片,落在他的眉眼处,从而滋生出一股她从未见过的阴郁。
萧宜词点点头:“夜深了,自然是要歇息的。”
“你还记得在凉州吗?”沈湛突然就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萧宜词脑子转得快,立马就明白他说的到底是何事。
她眨眼,试探道:“你是想说,我在凉州等你一起歇息的事。”
对于她的话,沈湛虽是不曾出口回应,可他上扬的眉梢都无一不在应和她的话。
萧宜词叹气,无奈的将被褥掀开:“阿湛。”
沈湛一边应着,一边转身在床沿边上坐下,虽然还是冷冷淡淡的,却有种之前从未有过的耐心和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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