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着的尸体很快打捞上来。
“找个火把来。”墨灼言懒洋洋的出声吩咐道。
“何必这般累,将人抬进屋子不就好了嘛。”萧宜词开口说道,一边用指了指原先老伯所住的那个屋子,如今还亮着烛火。
墨灼言沉默的与萧宜词对视一眼就,立马就认同了萧宜词的主意,让人将尸体搬进了屋内。
屋内的光线的确要比外面院子好上太多,刚一进屋,萧宜词和墨灼言就一同注意到了尸体身上穿着的衣裳,也不知缝补过多少次,衣裳上面大大小小的全都是补丁,针线歪歪扭扭的,缝补的极其难看。
他的头发杂乱的顶在脑袋上,黑白交织,意味着这人的年岁已经不小,甚至是极有可能就是今儿才见着的老伯。
“这儿的生活,的确是过于贫瘠,要不然那些年轻人也不会想着离开,将这些老年人留下看地。”墨灼言在这一带奔走过许多次,对这儿的情况也是早就了然于心。他开口与萧宜词说话时,心头难安。
萧宜词应道:“我知道,这庄子差不多都是老人,要不然也不至于穷困至此。”
尸体已经被他们放下,浑身滴着水,正面躺在地上。
一张脸乌紫的皱成一团,但依稀可以辨认出,这人便是他们下午时才见过的那位老伯。
墨灼言道:“还真是这位老人家,说来是我们连累了他。”
“是啊,若非我们借宿,又何止于发生这种事,是我连累了他,也连累了你们。”萧宜词淡淡的开口,转身不知从哪寻了一块白布出来,蒙在尸体之上,“明儿天亮,找个时辰,进山将老人家给埋了吧。”
“不管如何,总是要入土为安的。”
“这次的事,可说不清你是连累我,还是我连累你。”墨灼言耸耸肩,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讥讽,“你觉着,想要我命的人,就少了吗?”
“刺杀我的人,不但是有我大周的,还有大楚与大晋的敌人。”墨灼言眼中带着凉薄,“你说大楚与大晋的,找人刺杀我,我都还能理解几分,毕竟各为其主。可为什么连带着大周都有人瞧我不顺眼呀?”
萧宜词道:“你先前说了,各为其主,这个词放在哪都合适。”
“是呀,你说得对,尸体有什么可怕的,这世间上啊,最可怕,最难猜的是人心。”墨灼言冷笑着招招手,“找个地,将老伯好生安葬了吧。”
“是。”
“将人安葬之后,可有什么打算?”萧宜词问道。
墨灼言道:“休整一夜,明儿上路,不管是谁,都会露出马脚的。”
“还有,你们安排下,今晚守夜,你们两人一组,凡事都放激灵些。明儿一早,我们便离开此地。”
三人一同回了屋。
墨灼言取下水囊扔到萧宜词和沈湛两人:“我这儿还有些,你们将就喝些,润润嗓子。”
“我不渴。”萧宜词将水囊推至沈湛的怀中,“你喝些。”
沈湛也没推辞,接过水囊后,仰头喝了口,便将水囊放在了木桌上。
墨灼言了无睡意的翘着腿,倚在木桌边上:“你们又后悔与我一同上路吗?”
“若非将军,我们夫妻二人,可不一定能从那些刺客手下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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