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不为外人知的软肋,但放到明面上的话,得不到多大的惩戒,只是会让家族颜面扫地。这世间看重颜面甚至为着脸面死撑下去的人,从来不在少数。
对这种人敲竹杠的话,不需愧疚,而且他们能设法把银两换成南楚的银票,让她腰缠万贯而不需在行程之中被人盯上——要是车载斗量的运送金银回南楚的话,一路上不知道要遇到多少劫匪。
贺兰城沉默了一阵子。
晓得朝臣的秘辛,那么,知晓她的事情就更容易——她已不在南楚皇室,谁提起她的时候,都不会有所顾忌。
人走茶凉,本就是随处可见之事。
她不同于新城。新城是皇帝最尊敬最在乎的人之一,听不得朝臣诟病他的姐姐,只言片语都不行。
况且,新城虽然是鲜见的摄政的公主,但胸怀、气魄当真不输男子,军国大事上,没有私人恩怨,只有大局。
贺兰城没有追问钟离妩如何得知朝臣秘辛,没必要,知道原因、结果已足够,当下的事更为要紧。“答应夫人之前,我只想问一句:简公子是不是大周功成身退的前暗卫统领?”
钟离妩微笑,颔首。这一点,简让不会宣扬,但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贺兰城一笑,与钟离妩重开一局棋,“我们边下棋边商量。”
“好。”
前世,贺兰城是让钟离妩很多时候恨得牙根痒痒的人,但有一点她很欣赏:贺兰城识时务,看得清局势,输了的时候不会强撑着,赢了的时候也不会忘乎所以。
贺兰城问起简让的真实身份,为的是确定与揽月坊为敌的夫妻二人的分量。她不是习武之人,便要比习武之人了解更多的消息。之前种种,已然看清局势。
贺兰城低声道:“夫人耳力绝佳,能够确定此刻不是隔墙有耳么?”
“唯一不能确定的是,”钟离妩指一指西面的书架,“那后面有无人窥视探听。”
贺兰城放松下来,“没有。那里平日用来款待挥金如土的客人,能到里面服侍的下人,都是我的亲信。今日,我让他们去后面歇息。”说着就笑起来,“没想到,夫人早就看出了这里的玄机。”
“习惯了。”
“把话说明白一些,是我有求于夫人。”贺兰城道,“只有您答应我一件事,我才能不遗余力地帮您。”
“这是情理之中的事。”钟离妩坦诚地道,“但愿我可以做到。”
贺兰城说起来这里的原由:“新城公主病故之后,我的胞弟已被软|禁,我若是继续徒劳挣扎,只会害得自己和胞弟死无葬身之处。这一点,不需怀疑。
“况且,新城之死,对我冲击太大。原本我以为,她余生会有享不尽的福分,我要始终以卑微之姿站在她面前。却不想,她是红颜薄命的命数。
“忽然就厌烦了一切。
“她死之后,有皇帝伤心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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