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沈寻说,你已经吃三碗了,我才一碗。
他愣了一下,自知理亏,只好坐下,眼巴巴地看沈寻端着最后一碗饭走进来,咽了咽口水,夹起一块糖醋排骨啃起来。
沈寻饭量不大,吃个七分饱就差不多了,最后那碗饭几乎没怎么动,乐然看了半天,试探着问:沈队,你不吃了吗?
沈寻用筷子头在他前额敲了一下,不吃也不能倒你碗里吧。
为啥?他眉头一皱,太浪费了!
因为这是我吃剩的啊。
乐然想起被夺走打包食物的那回,立即依葫芦画瓢道:你舔过?
沈寻心里一乐,笑着看他,对呀,我舔过。
乐然这下没话说了,起身洗碗擦桌,暗骂自己不知道变通。
5月下旬,天气已经与夏日差不多,金道区再出命案,尸体被发现得晚,在连日高温下,已成了一具令人头皮发麻的巨人观。
乐然只在影像和图片资料中见过巨人观,得知案子已经转移到市局,立马跟打了鸡血似的想出现场。
乔羿却一副倒了血霉的表情,不情不愿收拾工具箱。
案件由一中队负责,沈寻监督。然而正当警员们赶往现场时,省厅特别调查组却横插一手,直接将尸体带走。
这已是特别调查组第三次不请自来,从市局手中抢案子了。
第二次发生在沈寻与乐然赴北京开会期间,死者是锦和区夜店一条街里一家酒吧的老板于起。
乔羿赶到现场不久,特别调查组的人就到了,出示移交证明后带走尸体,至今没有传出破案的消息。
回警局的路上,乐然再次问起吴令洋的案子,乔羿摇头道:上面不想我们查。
说完又拍了拍沈寻的椅背,沈队,有空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有事跟你汇报。
技侦部门的办公区比刑侦队冷清得多,各个科室都异常安静整洁,尽管已是初夏,人走在走廊上却不免感到一阵寒意。
难怪乔羿没事时就爱往刑侦队跑。
主检法医有独立的办公室,乔羿关上门,给沈寻倒了一杯水,开门见山道:我怀疑出了大案子。
沈寻坐在沙发上,不动声色道:上次死的那个于起,你看到尸体了没?
看到了,但还没来得及进行尸检。
能辨别出致命伤吗?
能。
哪里?
和吴令洋一样,气管被切断。
沈寻手指抵着下巴,眉间隐有皱痕。
这案子绝对和高层有关。乔羿说,于起被带走时你不在,我私底下跟省厅的朋友打听过白舸你知道吧,省厅主检法医,我师兄。我本来只是想问问于起的尸检细节,你猜他怎么说?
沈寻虚着眼,他根本就没有机会看到尸体?
对!乔羿食指在桌上敲了一下,我在这个行业也干了七八年了,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命案尸体不经法医之手就被转移销毁。
已经被销毁?
不确定,这是我的猜测。
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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