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还不禁感慨帝王家的无情。
好歹这孟砚也为了靳家守护了二十多年的淮南,说除便除了。
连府中的丫鬟小厮都不放过,对外还说什么靖安侯谋反,这种招数,果然只有帝王家的人才能做得出来。
他不是好人,可都忍不住要唾弃靳氏一族,更何况那些淮南本土的百姓。
苗赤禹兀自感慨了一阵,离开了那座淮南城。
他要北上,找到那个该死的贱女人,把她另外半张脸给划花,看她怎么勾引男人。
当然,孟听吟帮了他不少,他走之前,为了防止计怀安的尸体没有供养而腐烂,他将计怀安尸体在别苑的消息透露给了江轻尘。
而至于江轻尘,他忽然对她没那么大的兴趣了,反正最后不需要他,他的那个小师弟也会给她教训。
江轻尘他们赶到别苑的时候,看到了水晶棺中的计怀安,水晶棺中的银白色液体如同九天碎银,填充进他的身体的每个角落里。
他面色安详,如同活人一般,气色甚至很好。
靳长涯甚至以为他还在呼吸着,还在活着。
他知道听吟骗了他,甚至他丢失的那段记忆,都是孟听吟所为,可是现在,他又能去怪得了谁呢?
“怀安。”他隔着水晶棺椁唤他的名字,黑白分明的瞳孔上写满了难过,“里面冷不冷?没事,我带你回家。”
不是太子的身份,而是挚友。
计怀安自幼伴在他左右,安静的陪着他成长,他像是块温润不可多得的良玉,你是热的,他也是热的,你是冰的,他也能将你给焐热。
他知道他的心思,知道他喜欢孟听吟,可他肩上的担子,却只能让他装作不懂,不明白,任由他在其中挣扎。
是他对不起怀安。
江轻尘原以为计怀安的尸首已经被野兽啃噬了个干净,却没想到,他被人完好的保存在了这里。
是谁呢?
这种保存尸体的方法,倒是像极了苗疆那处的手法。
看来,是孟听吟没错了。
望着计怀安那张没有生机的脸,江轻尘微微偏过了头。
死亡明明是那么可怕的事情,可在她的生活里似乎又变成了稀疏平常,她厌恶这种感觉,却又无能为力,像是被弱水束缚住了手脚,他们只能承受,却无法避开。
水晶棺椁被小心的抬走,里面的碎银般的液体开始缓缓涌动,在月色下,分外的漂亮,有人看到这一幕,又不禁感慨。
计家公子,茂林修竹,风雅之士,死后亦留存风骨。
江轻尘轻轻环住他的腰,带着安抚的意味说:“别难过。”
他敛下灰败的神色,修长的手指握住她的,“嗯,我不难过,找到了他的尸体,也算是能给计大人一个交代,也能让怀安落叶归根了。”
他微微转过身,认真的注视着她的双眼,“轻尘,等到回去之后,我便向父皇请求为我们赐婚,我迎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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