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附议。”
“臣附议。”
靳北辰脸色有一瞬间变得很难看,但是他也明白,此刻绝不是同靳长涯争相斗艳的时机。
他飞快敛去神色,装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儿臣也觉得计司正所言有理,儿臣愚钝,不及大哥,日后定然虚心受教。”
皇帝面上喜怒不辨,语气却有些低,“便依众爱卿之言,改立新法,重撰《启律疏议》。”
他目光淡淡,放在靳长涯身上,“此事,便交由太子来做。”
“是,儿臣领命。”
初日升,万物相,晚冬的早晨总是笼罩着一片雾腾腾的光。
大口大口冷冽的空气入了肺,靳北辰心头那股子躁怒之意却仍旧消散不了半分。
言楚非跟上来,“臣下无能,可殿下,此事您的确应该同臣商议一番,再做定夺才是。”
雇佣童工一事,本就牵扯甚广,稍行差池,便会落得千人记恨。
他看过靳北辰的立案,过于冲击、过于蛮横。而靳长涯的,却考虑的很周全,既不得罪那些人,也能将新法贯彻的几乎完美。
所以,他今日才不能拿靳北辰的立案说事,只能改变思路,赞颂他的仁德。
靳北辰还不至于同言楚非置气,他压下心头怒火,挤出一抹笑,“是,这件事,的确是本皇子沉不住气,日后,本皇子定然事事同言副将军商议。”
言楚非应了一声,转头看见了正要上马的靳长涯。
他似乎天生受上苍眷顾,给了他一副好皮囊,尊贵的家世不说,他治国之论,满腹经文,也是众人所望不及。
举手投足,样样矜贵,便是王者。
他竟有一丝恍惚,可现在,只能祈祷,他押对了人。
靳北辰回了府,正巧赶上江瑶歌过来献媚。他在外头受的气正愁没地方撒,江瑶歌上赶着过来,他岂能放过。
他一把挥落了她手中的汤盅,汤汤水水冒着热气溅在她的手背上,江瑶歌娇纵惯了,细皮嫩肉的,手背上登时被烫了两个火泡。
她惊叫一声,险些哭了出来。
她不明白,明明这两日自己伏低做小,处处忍让,为何殿下的态度还是如此恶劣。
她期期艾艾的叫了一声殿下。
“殿下,殿下何故发这么大的火气?究竟是瑶歌哪里得罪了殿下,只求殿下明示。”
“你不明白?你怎么会不明白?”
他脸色阴沉的可怕,骂骂咧咧,“你家三妹可真是靳长涯身边最忠心的一条狗,竟敢算计本皇子,抢先本皇子一步,在父皇面前立功!呵,可那又怎样,他们以为本皇子就拿他们没办法了吗?”
“早晚有一天,本皇子会将他们全部踩在脚下,到时候,看她怎么嚣张。”
江瑶歌这才明白,靳北辰这是将对江轻尘的怒气全部都撒在了自己身上,她不敢怨怼靳北辰,只能同靳北辰一般,将恨意尽数压在江轻尘身上。
她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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