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匪之事刻不容缓,夜冰他们接到御令后,便快马加鞭朝着子峡镇赶。
秋雨连绵,越接近子峡镇,那股子阴湿之气便越明显。
幸好,他们带足了暖衣,带着粮草也做好了防腐蚀措施。
本来想着总是万无一失,可始料不及的是,当地温差大,海风凛冽,腥气重,直接让跟随而来的禁卫军水土不服,上吐下泻。
幸好江轻尘顾虑周全,随行带了个定京郎中以防万一。
当时夜冰还笑话江轻尘小题大做,这下彻底闭了嘴,对江轻尘也不敢在轻视。
他们很快到了子峡镇边陲一带,却不急于进攻,而是乔装打扮了一番,装作来往的商人,住进了当地的客栈。
定京皇城,皇帝思来想去,觉得派两个女娃娃过去剿匪,总是不放心,他在这几个儿子身上定夺不下,最后,靳长涯毛遂自荐,将这份苦差事给揽了过来。
此事,他确是有私心。
海盗不同于一般山匪,本来只在海上作恶,谁都奈何不了他们,可他们偏偏选择登陆,这对他们大大不利。
他就只怕,他们兵行险着,实则有另一番目的在。
他有些担心江轻尘。
靳长涯要去子峡镇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孟听吟的耳朵里,她既担心他的安危,又气他眼里只有江轻尘,半分不为自己考虑。
她将孟知宴叫回了府里,面色严谨道:“知宴,这海盗生性凶恶,殿下此去一行,姐姐唯恐殿下出事,知宴,若是你跟着,姐姐怎么都能安心。”
孟知宴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他懒洋洋的靠在楠木柱上,又是一副不正经的模样。
“我说姐,你想要我去看着姐夫就直说,什么担心姐夫安危,你说这话亏不亏心?”
孟听吟一噎,脸上是被人戳破心事的绯色。
孟知宴揉了揉她柔软的发,对她的态度不像是个姐姐,反而像是个备受呵护的妹妹。
“好了,我们是亲姐弟,你有什么不能直接跟我说的,你的疑虑我都明白,放心,靳长涯这个姐夫,他当定了。”
孟知宴对外实则是个草包,手无缚鸡之力,平日里不过是混迹烟花柳巷,此时突然提出要去跟靳长涯剿匪,反差之大,让人不得不怀疑他的居心。
靳长涯不是好说话的人,他喜怒向来不形于色,纵然是动了怒气,也不会显露出来,只会冷冰冰的看着那人,叫人心生寒意。
可遇上孟知宴这种脸皮厚的,他那套法子显然是没有半分作用的。
靳长涯最后直接无视他,默默的收拾自己的行囊。
他有洁癖,贴身物件向来不会假手于人。
孟知宴见状冲上来给他收拾,冲他献殷勤,“殿下,我还是有些用的,你瞧,你看不上那些丫鬟,我这一路上还能帮你整理整理衣服不是?”
话音刚落,他手上的那件象牙流紫长袍刺啦一声,发出布料破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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