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苹果一个接一个掉下来
还是那首歌。
三年前夏天的夜晚我们从机场回来,面对面坐在麦当劳里时也是这首歌。
门关上,旋律也戛然而止,但我记得后两句。
突然我记起了那段过往的所有
记得那天我亲吻你的脸颊而你却逃开
手被风吹得麻木,我跟在江沨后面往前寻了三次才勾住他的小指。
“哥……”
他停住,似是叹了口气,勾住我的手攥进掌心里捏一下又松开,脱下外套把兜帽扣在我脸上。
什么也看不见,他问:“喝酒了?”
我摇了摇头,被按住头顶,“又骗人。”
醉意早就被风吹得七零八落,我打定主意隐瞒,还是说:“没喝。”
“是么。”
他说着拎起我的手腕套进袖子里,外套被正面穿在身上,带着他的体温和味道像是个毫无间隙的拥抱,我的手指不自觉地蜷了蜷就被捉住。兜帽还在脸上扣着,江沨没有帮我拿下来的意思,我就任凭自己陷在黑暗里被他牵着手走。
“滴”地一声,是他刷开小区门禁。
“吱呀——”推开院门。
“咚、咚、咚。”上楼梯的声音只响了三下。
“咔哒”门锁被拧开,一阵毛茸茸地触感从脚踝传上来,猫也在。
江沨把我牵进我的屋子里。
往常猫凑过来我会蹲下/身摸摸它,今天它没等来抚摸,兀自蹭了会儿就离开了,可能是跳在地毯上蹭爪子,发出细微地刺挠声。
“哥?”我试探地叫了声,酒精把神经浸的麻木,直到现在才觉出些许不对劲来,“你怎么了?”
头上罩着的兜帽被拉掉,还没等我睁开眼他的手又捂上来,“检查一下。”
其实他不捂我也什么都看不到,因为没听到电灯开关被按下的那清脆一声。
江沨手劲儿很大,覆在眼睛上,指尖搭在太阳穴,我上半张脸被往后轻压,下巴只能高高仰起。
他的气息越来越近,我忍不住闭上眼,感觉到睫毛扫在他掌心里,久久没等到吻落下,一只手覆在下唇上从左至右碾过。
“哥哥,”我想说不用捂眼睛我也看不到,你可以抱着我。话还没说出口温热的嘴唇就代替他的手指贴上来。
我的体温一路攀升,像是小时候坐在烧着木柴的铁炉子边,脸逐渐被烘的热腾腾。
氧气几近稀薄却忘了该怎么呼吸,敞着嘴任凭江沨予取予求。
他的外套还在我身上,我伸长胳膊摸索着攀上他的脊背。
我想不明白江沨今天怎么了,但是也说不上来有哪里不一样。
他来接我,礼貌地跟我的同学告别,又跟我一起送杨小羊回家,再把我牵回家。
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可能是太累了。我这么想着,双手放在他背上来回抚,像安抚猫一样从颈骨滑到腰侧,最后紧紧把他环在臂弯里。
“检查完了吗哥?我想看着你。”
江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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