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缩脖子,眯起眼睛,而后看了看自己被水打湿的毛,若无其事地伸舌头去舔。
何砚之“?”
这到底是猫还是狗?
下一秒,它又做出一个匪夷所思的举动——它原地缩爪,起跳,蹭一下蹿上了洗手台。
何砚之震惊了。
嘴里的牙刷差点掉出来。
这还不算完,它又凑到洗手池边上,伸爪去扒拉水龙头的开关。
它扒拉两下,开关真被打开了,水瞬间流出来。
何砚之目瞪口呆。
紧接着,小幸运又凑近水流,伸舌头去喝水。
……这到底是什么猫啊?
何砚之差点没把牙膏沫咽了,赶紧把开关关上,结果猫大爷一脸不高兴,又给扒拉开。
再关上。
再扒开。
他赶紧漱干净嘴,一把按在开关上不撒手“我说你是不是有毛病,那不是给你买的自动饮水器吗,有好东西你不用,非跑这儿来喝生水?”
这要是哪天家里没人,水龙头被它打开,还不得把家淹了?
小幸运用爪子按住对方的手,扒了扒,发现自己敌不过他,这才一翘尾巴,高傲地跳下去,走了。
何砚之“……”
这已经不是小仙女了。
这恐怕是小魔女。
砚总一言难尽,决定等俞衡回来再兴师问罪。
看给他的猫养成什么样了。
他对着镜子照了照,别的没看出来,倒是先发现自己衣服上全是红花油,干了的。
啧。
他正一脸嫌弃地要把这衣服脱下来扔洗衣机,却发现——肩膀好像没那么疼了。
这药似乎有点作用。
于是他又不脱了,决定把这衣服再穿会儿。
他刚走出卫生间,忽然听到有人开门——是俞衡。
两人面面相觑,何砚之一脸惊讶“你怎么回来了?”
俞衡“我怎么不能回来?我不回来你吃什么?”
他上下打量对方“能下床了?”
“……我还没瘫好吗。”
“那谁说得准呢。”
何砚之无言以对,就听俞衡道“哦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
“我爸说,他已经跟老中医通过电话了,说明天下午有空,让我们直接去他诊所就行。”
“……”
如果说何砚之是茄子,那“看病”一定是霜,两者凑在一起,就变成了“霜打的茄子”。
小保镖昨天说了,扛也要给他扛去,因此何砚之根本没挣扎——反正他也打不过。
第二天下午,他准时被俞衡塞进suv,拉去那个传说中的中医诊所。
结果,说是“任君宰割”的砚总,一上车又开始打退堂鼓。
他紧张兮兮地问“那个……俞衡啊,你下午不用去学校吗?”
“我请假了。”
“三天你请了两次假,这不太好吧?”
俞衡从后视镜里看他“你放心,我就是不毕业,也肯定把你送过去。”
“……”
行吧。
这态度太坚决,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何砚之非常沮丧,只好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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